這兩篇《對話》是在孫女進入小學一至三年級時寫的。所謂“對話”，是作為爺爺?shù)奈?，采用“對話”這種形式，表達對孫女成長過程中的關愛和期待。2025年3、4月間，本人參加了貴州省公民道德建設促進會關于思政課改革的調(diào)研活動。借此機會，將《對話》奉獻給讀者，以期引起思考。
我和孫女曈曈對話(1)
座落在南明河畔甲秀樓旁的甲秀小學，是貴陽市的一所名校。每天清晨學生從四面八方簇擁而至，下午則列隊而出，由家長夾道迎歸。猶如舉行隆重儀式，成為景區(qū)的一道別樣風景。曈曈，我的孫女，現(xiàn)在你就在這所小學就讀。2016年元月，你在一(2)班完成了第一個學期的學業(yè)，各科成績?nèi)珒?yōu)。這時，你正好是6歲零7個月。
曈曈你3歲多4歲左右的時候，就會說我小時候如何如何。其實嬰幼兒的記憶是模糊的。根據(jù)我的經(jīng)驗，3歲以前的事基本沒有記憶。將來你爸爸、媽媽會對你講你小時候的事情。在這里，爺爺把自己知道和感受到的事記下來告訴你。
曈曈，你的生日是2009年6月2日。那天下午8時左右，大家聽到了你的第一聲啼哭，大約過了半小時，接生婆將你送到爺爺、奶奶和你爸爸手里。她告訴我們，你當時體重6斤半。第二天上午，東伯伯拍下了你在襁褓中的兩張照片。這就是你出生 12個小時后的樣子。仔細觀看，照片傳達了你離開母親后的困倦和降臨人間的欣喜。你的到來給全家增添了許多溫馨和曖意。你一天天在長大，百日會笑，半歲會呀呀學語，一歲能下地走路。那時我就發(fā)現(xiàn)你經(jīng)常操起蘭花指，顯得十分靈巧自如，不到兩歲你就會撥弄手機和電腦了。
在1-2歲之內(nèi)，你常到婆婆家。在那里你認識了一些莊稼和家禽家畜，學會模仿公雞怎么叫，母雞下蛋時怎么叫。我感到你小時候很少哭鬧，能獨自一個人玩，也樂于和別的小朋友玩。開始上幼兒班時，你能很快適應離開父母親人，和陌生的小朋友一起生活和娛樂。
3歲以前你很少生病。這時因為你帶有母體的免疫力。3歲以后曾得過一次很嚴重的病，醫(yī)生診斷是酸中毒，以至還引起抽搐，一家人十分著急。為什么會生這樣的病呢?也許是吃零食多而主食攝入不足吧。后來有一段時間,你經(jīng)?？人?，你爸帶你看中醫(yī)，讓你喝水水藥。開始你不愿喝，反復勸也不聽，為此，爺爺打過你。你哭過之后就慢慢自動喝中藥了，還說不讓爺爺生氣!還有一次，你賭氣把自己關在房里，還把門反鎖起來，你爸發(fā)了火，狠狠地打了你。當時爺爺心里很疼，但又不能勸阻你爸，過后爺爺才來安慰你。為的是讓你吸取教訓。經(jīng)過這次事件，以后你就沒有再賭氣了。這是你很大的進步。
3歲后，你進了城北新世紀幼兒園。幼兒園階段是幫助孩子養(yǎng)成好習慣的時候。你從小班到大班，都表現(xiàn)得很能適應。老師和小朋友都很喜歡你。這段時間老師給你的評語是:字寫得有進步:表達能力好;表現(xiàn)超精明等等。你喜歡跳舞、畫畫，會畫生日賀卡給爸爸、媽媽。你學習舞蹈很有進步，基本沒有間斷過。2015年8月你獲得了中國舞考評貳級。
曈曈，你在2-3歲時，大人叫你做什么你就會去做，會勸爸爸不要吸煙。而隨著年齡的增長，當大人要你做什么時，你就會自己想一想。有一次你姑爹和朋友喝酒，大人要你去勸姑爹，如果這樣做很可能讓酒宴掃興，但你并沒有直接去說。而你想了一下說，姑爹會罵人的。有時大人會提一些兩難選擇的答問，你都能較有分寸的回答。這說明你在觀察事物，不盲目聽從。這是一個人走向自立的第一步。爺爺覺得你的這種變化，也許會少了一點童心，但好的方面是增加了一份成熟。保持一點天真童趣很重要，有時會萌發(fā)奇思妙想，但一個人不可能總停留在兒童階段，要逐步走向成熟，這也是很自然的。
進入甲秀小學后，你參加了少先隊，參加了學校組織的到孔學堂“開筆禮”活動，用毛筆寫下了一個大寫的“人”字。你還參加小報童賣報公益活動，成績優(yōu)異獲得好評。這些是你成長的足跡，應當好好珍惜。
曈曈，平時爺爺常跟你說，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，自己要學會管好自己。就是說一個人什么時候都要自覺。在這方面你近來很有進步?，F(xiàn)在你每天起床會自己穿好衣服，會整理好書包,自己學會扎辮子，放學后基本上能自己完成作業(yè)。但我覺得還有許多需要努力和改進的地方。
曈曈，在你快上小學讀書時，你爸爸一度神經(jīng)衰弱，我擔心你爸不能很好照顧你上學和輔導你做作業(yè)。但你爸和爺爺一道擺脫了這個困境?，F(xiàn)在，你爸早晨送你上學，下午接你回家，輔導你做作業(yè),很是盡責。有時你爸忙不過來時，爺爺就來照顧你的生活和學習。你爸爸說過，他一定要做一個好爸爸。這樣，爺爺就不擔心你的成長了。
曈曈，你出生時，爺爺已經(jīng)71歲，古稀之年得佳孫，爺爺自然是很高興的。爺爺在這里還是要寫上幾句話，留給你長大后去看。
曈曈，你現(xiàn)在具備了較好的潛質(zhì)，這是今后發(fā)展的一個重要條件。但是一個人要成功，主要要靠后天自己的學習和努力。幸福要靠自己去創(chuàng)造，不能等待上天賜予。爺爺提出三點希望，給你日后慢慢體會。一是要讀點傳統(tǒng)文化精品，這樣可以提升自己的人格修養(yǎng)和文化品位；二是要學會保護自己，作為女孩特別是作為女性，要做到自尊自愛，待人接物要保持適度的矜持；三是成年以后，要注意保持身體健康，養(yǎng)成科學健康的生活方式，少吃動物脂肪和內(nèi)臟，保持心腦血管健康。只有健康，才是一生成功最大的保證。爺爺在此祝你幸福永遠!祝你一生平安!
（2016年元月）
我和孫女曈曈的對話(2)
自我教育 學以成人
2017年9月，曈曈你已8周歲零三個月了。這個學期你已是3年級的學生了。在學習上，你已由識字階段向閱讀方向轉移，而在個人成長方面，也正由主要是接受向接受和思考及寫作結合并進。今天爺爺要和你討論的話題，就是人生成長歷程中最重要的教育問題。
有這樣一位父親，給女兒的成長寫了三條座右銘置于案頭:一等人不用教，二等人語言教，三等人棍棒教。所謂不用教的人是極其稀有的，除非他有著超人的天賦異稟，生來就是天才、圣人、賢人。提出一等人不用教，意在鼓勵子女自覺學習,自覺做人。自我教育，重點在自覺自悟，自我教育，學以成人上。
一個人的成長，一般都要經(jīng)過家庭教育、學校教育、社會教育、自我教育這些過程。這其中，自我教育尤其重要和關鍵。
下面我們先說家庭教育。家教可以是語言，但不都是語言。語言主要是傳授知識和技能。而在有些情況下，長輩行為的影響或許更深厚持久。爺爺自幼家庭貧困，父母為生活計，成天辛苦勞作，加之子女多，往往顧不上對子女的教育。我的父親對子女很嚴厲，我們子女對父親都存有畏懼之心。但父親的堅韌性格、舍私為公的品格以及遇事多思考這些優(yōu)點，可以說影響了我的一生。母親的勤儉善良，兄長喜歡讀書的習慣，還有我爺爺那種長者之風，也時時影響著我。我的那個時代和環(huán)境今后不可能有了。
在今天以及今后更長的時間里，曈曈你處的環(huán)境和時代與過去將會有根本不同?，F(xiàn)在你爸媽和爺爺都會拿出時間陪伴你，或學習，或跳舞，或娛樂。陪伴就是一種很好的感情交流，使你在愉快成長，也讓爺爺我得到了天倫之樂。建議我們今后都要少玩手機，而要多閱讀，多交談。爺爺盡可能把余年用來陪伴你成長。你和爸媽已能很好交流，今后應堅持下去。
再說學校教育。這是為個人成長走向社會和就業(yè)打基礎的階段。在爺爺所處時代，學校教育以正面灌輸知識為主，輔以啟發(fā)、討論、寫作、科研。那時對學生很強調(diào)“又紅又專”，紅和專相結合。所謂紅，指的是政治進步、愛黨、愛國、愛社會、愛人民。那時人們私心很少。所謂專，是指學業(yè)精進，業(yè)務優(yōu)秀。那時學生的自我學習和管理的能力比較強，不必事事都要班主任或輔導老師組織指揮。
現(xiàn)在提倡素質(zhì)教育，全面發(fā)展，這是對的。但應試教育的影響，個人和家庭都難以回避。我希望曈曈在完成課業(yè)的同時，能夠結合興趣愛好選擇閱讀，或練習個人的一些愛好。在這方面爺爺和爸爸會支持你的合理選擇。
接著我們要說社會教育。對一個人的創(chuàng)造性能力和綜合素質(zhì)的提升，學校教育只是在打基礎。一旦走向社會，或者就業(yè)，需要學習更多新的東西，參加社會實踐、專業(yè)訓練，特別是人生困苦挫折的歷練，是絕對不可缺少的。這方面的情況要隨著成長過程加以設計，視情況而定。
最后說的是自我教育，學以成人。自我教育是學習做人做事的學問，有沒有自我教育能力，對一個人的發(fā)展和能否取得成功非常重要。不過，從現(xiàn)在起就要進行訓練。爺爺和爸爸給你提示的，比如自己的事自己做，自己的行為自己管。講的就是自覺性。知道自己該怎么做，不該怎么做。平時要學會多問、多觀察，多向老師、長輩請教，要向優(yōu)秀的同學、同事、朋友學習。要注重參加社會活動和勞動實踐，不斷提升自己的能力和品格。要不斷總結前進中的經(jīng)驗教訓，“吾日三省吾身”，使自己成為有道德、講文明的人，成為一個能夠自立、自主、自尊、自學、自強的人。
（2017年9月）
注：兩篇“對話”，原載《澧瀾情思》，中國文化出版社
【作者： 中共貴州省委宣傳部退休干部】